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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生命的一大块儿时间里等待
2021-11-01 20:17 分类:经典日志 阅读:52932

  [生命的]

  时间就是一个生命体,在无奈或者选择浪费它的时候,无形中丢掉了存在的载体,让生命如此老去……

  生命开始用时间的长度来表示,一如周而复始的滴滴答答,有节奏的随着表针跳动,亦或脉冲下的静。生命一静如水,波澜微粼,在眩晕后仰望蓝天,无视云朵的飘逸,于是,我想到了生命在时间里的跟随,如此矣。

  其实,我不想把生命拱手让给时间,只是时间坚定的带着它走。我无奈,不能埋怨时间的独断,要埋怨就埋怨生命吧,埋怨附着生命的自己。

  [在一大块儿时间里]

  沈阳的夜色被我忽略了,不想看霓虹的闪烁,一切情绪被嘈杂纷乱的车辆淹没,宁静下的安逸不复存在。街道的两边被踩踏坚硬的雪花混杂在融化后冻结的冰块儿里,融合了泥沙,滑且脏。提着箱子,我独自站在这样的夜色里,冷风刺透了身上的棉袄。较之上次站在这个点上,不觉得有那么冷,对于沈阳冬天的气温,领教了,也就习惯了。

  车辆依旧让我感觉到烦乱,疾驶而过的一辆辆,我如此关注,怕错过了空车的士。这里的出租车,我也有领教过,行尸般的没有感情,拒载还是拒载,我可以过去询问的大多是拼车,对于去火车站的我来说,等待成为一种状态,等待,在生命的这一个时间里很无奈。

  我不知道道边停的是什么车,矮小的跟带棚三驴蹦子有点像,开车的大叔是个中年人,穿的不怎么干净,看到他从加州牛肉面馆出来的时候,我已经等待的士有半个钟头了,此时依就在等,我焦急的口中开始念叨骂人。

  脸部表情僵硬了,这是大叔跟我搭腔时我的感觉。大叔看上去是个好人,虽然脸上有一道疤,可在这个时候,他的简短询问,让我感觉到他就是一个好人。于是,在他开价15元去火车站之后,我不再觉得这样的小车有什么不安全,麻利的打开车门,用尽可能让他感觉到的微笑向他表示友好。

  大叔说在上下班的时间里,沈阳的的士是最牛的,我深表赞同,对如此拒载乘客真有些冒火,刚才,在等待的时候,错过所乘火车已经成为了事实,我如此气愤,大叔呢,微微笑,可能笑我不搭他车的错误选择。回望车外,车辆穿行往来,想骂人的火气让我有点发堵。

  火车站里的人不多,看到排队买票的人流少的时候,情绪有了点缓冲,我这种远离喧闹的性格,多少是种瑕疵。我是知道自己这一点毛病的,可是,当面对要6个小时之后才开动的火车票的时候,我还是要往胡同里钻,又开始恨刚才的士的拒载,埋怨自己对时间的精打细算。

  车站的国营行李寄存处有几家,我有点怀疑这“国营”的真假。走进寄存处,有点破乱,架子上已经有很多行李,一位大婶看看我的行李箱,随口要了10元钱,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她接着说照顾了我,要不然箱子需要15元。

  寄存了行李,我多少有点轻松,不过还是怀疑“国营”这两个字,是不是人家铺面名字就叫国营,打一个概念盲点?我自己觉得自己想这些很可笑。

  面对站前的霓虹,闪烁繁华,我搜寻这样的闪烁,只为填饱自己的肚子,在不确定吃什么的时候,看到加州牛肉面馆。记得跟妻子婚前第一次吃饭的时候就是去的加州牛肉面馆,那时候,我不喜欢吃面条,可能是也不知道请她吃什么吧,就在她提议吃面条的时候,我应了。这结婚十年后,我开始吃上了面条,偶尔还想找找学生时代的课本读读,体会一下《一碗阳春面》的情节。

  带上帽子,一个人行走的夜色里,有点陌生下的孤独,在广场的拐角,我停住脚步,搜寻餐馆菜谱上的那碗热汤面,可能是饿了的原因,在走进里面之后,我改了主意,点了一个卤鸡架,点了一份卤肉饭。

  餐馆里温度很高,摘掉眼睛,等待我点的美味,我觉得自己会狼吞虎咽,中午公司的吉野家快餐,那个少呀,我还真想厚着脸皮要两份来着,只是要了点面子,饭后吃了一根香蕉跟一个桔子,并用喝水冲刷自己的肠子。

  陌生的环境总会让人感觉到异样的目光,据说车站以及热闹的场所都会有跟踪的扒手,当我感觉到这样的目光的时候,我想到这个,有一种不安全感。片刻,存有异样目光的大个子走到我跟前,我放下筷子,面对他的扫视。出门的时候,父亲说他会买本杂志,不答腔,不说话,这样不张扬,多些神秘,不被盯梢,所以我面对这样径直过来的大个子也不说话,可大个子的一句话让我觉得自己在犯神经,原来他问我点的是什么。我真无奈呀,看到他点了跟我相同的一份饭菜的时候,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形同被复制在另外空间的一个时间点上,未及滑稽。

  时间在美美的一餐里消耗掉个半小时,我还真不知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可以做什么,毕竟以往都成行了自己对时间的精打细算。徘徊在这样的街道,任凭车辆呼啸,霓虹闪过。要不去桑拿?我过了洗浴城又转身回来。

  在洗浴城,服务员也是榨油水儿一样的服务,接连不断的推荐各种消费。我可能只是想找个温暖的地方呆着吧,泡泡池子,蒸蒸寒意。在我判定15元门票应该有个还不错的环境的时候,我决定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,就呆在这里享受时间无奈的消耗。

  出门的时候,不比在家,等同的消费,带来的总会有明显的差异。我那个后悔呀,浴池不怎么干净,设施简单,装修陈旧,我可怜我那掏出去的15元钱,有想离开这里的冲动。在池子里,服务员出出进进,空旷的大屋子,就我一个人在喘气,外面更衣室传来服务员们的说笑,相比之下我这里的安静,水流声都有点落寞。

  想想刚进来的时候,很隐蔽的摘掉身上的所有首饰,怕出意外。想想现在,在蒸汽房多有不安心,于是只泡在池子里,冲着更衣室的门口,正好可以看到我的存衣柜,我神经兮兮的在池子里等待时间的过去,我觉得时间如此经得起浪费,这一大块儿时间的分割,浪费也不奢侈。

  我还是没能在浴池待很久,可能是相对于6个小时来说不太久吧,不过确实腻歪了,手泡出了褶皱,安静的空间里,消耗时间形同在折磨我自己。我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,感觉光着身子很扎眼,有这种感觉让我自己也很奇怪,想想,可能是面对如此几个服务员,我光着的身体太有别于他们了,独自一个人的一种状态,让我别扭之极。一名服务员问我是不是要加10元钱去休息间,我回绝了,听着另外一名服务员电话里跟他丈母娘的虚情假意。

  时间真要是需要浪费的时候,显得如此之多,滴滴答答的转动如此之慢,我很焦急,拖上行李,要一种即将出发的感觉。

  火车站除了餐馆,还有网吧,这是被需要的产物,于是我也想如同大多数人消磨时间那样,走进了网吧。

  有生第一次进网吧,诸多新奇,满目的显示器,多有壮观,点缀其中的上网者,多悠闲。我不知道3元钱可以给自己买来什么样的一个小时,在左顾右盼之后,我发现了脏到了极点的键盘。

  家里的键盘有时候也会脏,可我从来没太在意,可能是多托付给妻子帮我清洁,也或许是自己常年使用的东西,不觉得肮脏吧。可此时,肮脏的感觉尤为强烈,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出现灵动的敲击声。邻座的键盘是黑色的,也有些脏旧了,奈何自己没选个黑色键盘,白色键盘上的灰尘似有成堆的细菌昂首嘲笑我的所谓洁净。自己还真没觉得自己有洁净癖,只是有次座客车的时候被身边人身上的味道恶心了一次,这键盘又是一次了,不过第一次来网吧,心情还是不错的,陌生的一切,各顾各的沉浸其中。我输入身份证,开启了网吧里的网络生活,写下几个字,不多时,卡住了机子,不多时到了一个小时。无奈的一切,不过这一个小时消耗的有点容易,此时的时间才如同生活里大多时候的时间消耗,感慨消耗从年轻到了感知不再年轻。

  [等待]

  等待是一种消耗,等待的同时是在迎接,这是生命里无奈的时间,这是灌加给自己要的一个开始。有开始的时候,就会有新的感觉,我只能在这里等待,要一个归途,达到一个叫做家的地方。这几个小时给我换来了淡漠,让我开始平静,我看到旁边青年用手提电脑看片子,我看到热恋的男女在拥吻,我看到失恋男孩儿痛哭流泪的打着电话,我看到候车室边墙处蜷缩的拾荒老人,我看到一位母亲教育自己女儿拾起吐在地上的口香糖,我看到停止检票后晚来客的沮丧,我看到车站管理员在处理一起乘客纠纷,我看到大叔吃大碗面的动作专业,我看到告示牌显示K7518次开始检票……

  在生命的一大块儿时间里等待,我看到了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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