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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的爱情,不是死去活来,而是1+1 > 2
2021-11-13 11:36 分类:情感故事 阅读:52211

  爱上一个人简单,

  爱上一个对的人却不容易。

  结婚不难,

  结一个白头到老彼此成全的婚很难。

  怎样判断身边的人“对”还是“不对”?

  爱是从容,不是舍命

  1927年3月,郁达夫奋笔给江南第一美人王映霞写情书时,原配孙荃正在故乡含辛茹苦地一边怀孕,一边替他照顾婆婆和祖母,抚育一对孩子,而王映霞,也早已订婚。

  可是即便如此,也阻挡不了诗人的滚滚爱浪:

  “映霞:

  两月以来,我把什么都忘掉。

  为了你,我情愿把家庭、名誉、地位,甚而至于生命,也可以丢弃,我的爱你,总算是切而真挚了。

  我几次对你说,我从没有这样的爱过人,我的爱是无条件的,是可以牺牲一切的,是如猛火电光,非烧尽社会,烧尽己身不可的。

  内心既感到了这样热烈的爱,你试想想看外面可不可以和你同路人一样,长不相见的?

  因此我几次的要求你,要求你不要疑我的卑污,不要远避开我。

  ……映霞,映霞,我写完了这一封信,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掉了,我我……

  达夫”

  情书的原文比这段节选要长很多,当时三十多岁的郁达夫,完全像个深陷情网的少年,狂热而执着,就像他在情书里写到的那样:“情愿把家庭、名誉、地位,甚而至于生命,也可以丢弃”。

  不知是被这种“舍命的爱”蛊惑,还是被诗人的痴缠弄得心力交瘁,一波三折之后,王映霞终于答应嫁给郁达夫。

  于是,1927年6月5日,这对新鲜的璧人在上海订婚。

  而孙荃,正在北平某产房里痛苦地呻吟着,努力地为准新郎生着第三个孩子。

  订婚那天,郁达夫喜气洋洋,身上穿着一件体面的羊皮袍子,这件新人的新衣,却是下堂妇孙荃从北平寄来的。

  从来,只见新人笑,不闻旧人哭,孙荃的悲戚很快被王映霞的幸福碾过。

  王映霞在自传里说起曾经的主妇生涯满是骄傲,郁达夫每个月给她两百银洋的生活费,这些家用折合成白米可以买二十多石,虽然不能与陆小曼的豪奢相比,但依旧属于比较富裕的人家。

  结婚的第七年,郁达夫拿出稿费和授课工资,在杭州修筑他和王映霞的爱巢“风雨茅庐”。

  死去活来的相爱,比不上从容温和的分手

  爱情在的时候,爱你,爱我,那都不算情义。

  爱情走的时候,我很好,你也保重,那才是真的情分。

  郁达夫对王映霞显然没有这样的情分。

  分居两地时,传出王映霞与时任浙江省教育厅厅长许绍棣的绯闻,清教徒性格的郁达夫受了莫大刺激,他没有给妻子辩驳的机会,将王许二人的“情书”批量影印,声称是“打官司的凭证”,甚至在汉口《大公报》第四版刊登了《启事》:

  “王映霞女士鉴:乱世男女离合,本属寻常,汝与某君之关系,及搬去之细软衣饰、现银、款项、契据等,都不成问题,惟汝母及小孩等想念甚殷,乞告一地址。郁达夫谨启。”

  这些情书到底是什么呢?

  五十多年后,王映霞在台湾见到陈立夫,意外解开了当年的绯闻疑云。

  当时,国民政府教育部部长陈立夫被叫到总裁办公室,蒋介石拿出几封信,说郁达夫来告浙江省教育厅厅长许绍棣的状,请教育部长查办。

  陈立夫当时就好奇了:“我觉得挺奇怪的,许绍棣是个挺一本正经的人嘛,他也会写情书吗?我就拆开来看了,一封一封看下来,都是谈家常,也不是什么情书一类的,那么,后来我就把这一批信呢,还给了许绍棣,这个事情就是这样处理了。”

  引起了轩然大波的情书,不过是朋友圈里的唠叨和关注,连耳聪目明的教育部长都没看出异样,却被才子作家闹了个天翻地覆。

  再一次的风波发生在新加坡。

  1939年郁达夫担任《星洲日报》副刊编辑,发表了一组名叫《毁家诗纪》的文字,19首诗与1首词,表演欲严重的作家又一次展示了他和王映霞感情破裂,以及王映霞红杏出墙的全过程。

  甚至,这位中国第一个涉及“性”描写的作家,写了大量一般人难以启齿的家事:

  比如,夫妻在金华重逢时,妻子以例假为由拒绝同房,没两天却和许绍棣夜奔碧湖同居,等等。

  王映霞在香港的《大风》旬刊上看到了这组文字,下定决心离开——她已经被毁得难以在原来的生活圈苟活。

  两个原本相爱的人,用生命中最好的12年光阴证明:恋爱容易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。

  晚年,王映霞回忆郁达夫:“他对我好不好呢?真好。可是好的方式我受不了。”

  一个用极端方式爱你的人,最终往往也会用极端的方式恨你。

  对的人成全你的梦想,给你插上翅膀

  王映霞从南洋单身回国,两年后,再做新娘,嫁给华中航运局的经理钟贤道,在重庆的盛大婚礼上重拾光彩。

  钟贤道没有郁达夫的盛名与犀利,他宽容敦厚,向王映霞求婚时说:“我懂得如何把你逝去的青春找回来”。

  他给了王映霞一个盛况空前的婚礼,足以洗刷上一段婚姻带来的伤害和羞辱。

  他们的女儿钟嘉利回忆,父亲确实呵护了母亲一生。

  父亲给她写信,总是说“小心肝”你好,接着便是“老心肝”也回来了。

  “小心肝”是女儿,“老心肝”,则是女儿的妈妈。

  七十年代,全家好不容易弄来维生素E,父亲说:“这些都让你妈妈吃吧,我反正吃中药,中药对身体也好。”

  女儿知道,父亲其实是舍不得吃。

  而王映霞,也是钟贤道理想中的女子。

  她能干而独立,厨艺出色,是公认的持家能手。

  她和女儿开玩笑:“那个时候要是在新加坡不回来,我就一个人在那边开一家粽子店,到现在肯定发财了。”

  困难时期,她烧青菜面疙瘩,味道鲜美得全家叫好。

  她想尽办法去黑市买六块钱一斤的猪肉,十块钱一盒的猪油,还养起了鸡,黑的叫“澳洲黑”,白的叫“莱克亨”,都是意大利种的。

  她把两只鸡养在厨房,每天用丈夫的中药渣饲养,保证它们一天各生一个蛋。

  儿女们回忆,全家安然度过那段最艰难的岁月,两只鸡立了大功。

  一个男人,如果既不能让女人精神愉快,又不能提供经济支持,还没有思想慰藉,和他在一起有什么意义呢?

  同样,一个女人,既没有外表的赏心悦目,也没有内在的光华风韵,上不得厅堂入不得厨房,和她在一起有什么价值呢?

  能长久的爱情和婚姻必然同时具备很强的实用功能,双方都能满足彼此的需求,犹如对方的翅膀——没有你,我只能站在原地,有了你,我可以飞到更远的地方,拥有更广阔的世界。

  我们1 + 1 > 2啊。

  特殊时期,已故作家郁达夫被打成“黄色作家”,先人已逝,罪名就由王映霞承担了。

  别人问她:“你交代,你跟反动黄色作家郁达夫是什么关系?”她坦率地说:“我们当年是夫妻关系。”

  她因为一个两次重创她的男人,被拉出去游街。

  而身后那个和她风雨相伴的男人却在不停叮嘱:“你们不要打她。”

  什么是对的爱情和婚姻

  人近中年,我突然发现牛郎织女的故事最打动我的不是“仙人合一”的壮烈爱情,而是细水长流的思念、责任和坚守。

  爱情和婚姻究竟是什么?鞋子吗?

  我总觉得,它更像一件打底衫,无所谓好不好看,但是,让你冷还是让你暖,却是切肤的感觉。

  年轻时,我们在意的是谁给了自己轰轰烈烈的爱情;年长后,我们才关注谁从从容容陪伴自己终老。

  与你在最好的年龄相遇的人,和与你共老的人,往往不是同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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