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相遇,有些偶尔见到或者猜到的事情,有些藏在内心里的悲伤,有些命运的播弄,会激起我们许许多多苦痛的想法,会在我们面前微微打开那扇神秘的大门,让我们看见种种错综复杂的、无法治疗的精神痛苦,这些精神痛苦正因为看上去是轻微的,所以也就更深刻,正因为看上去几乎难以觉察,所以也就更剧烈,正因为看上去是虚假的,所以也就更顽强,在我们心头留下了悲哀的痕迹,留下了一种苦味,一种使我们久久不能摆脱的破灭的感觉。
——莫伯桑《小步舞》
那夜,时间还没到凌晨,你就急不可待的说出离开的话,仍然是那句用来刺伤我的话:“放心,我说过不用你赶……”要离开就离开,何必要将责任强加到我头上呢?我又何时赶过你,我期望的是与你一辈子的天长地久又怎么会赶你走呢?你每次都是那样,总是将所有伤害的责任都推给我。是的,是我贱,是我非要爱你,是我非要对你好,是我非要什么都由着你宠着你惯着……
时间还在延续,悲伤也与时俱增。想着次日清晨你说的那么多让人心酸的话不禁心痛加倍。什么我要的不是结果,什么我要的是自己的付出有没有相应或者超出的回报……我得起结果吗?我要得起回报吗?更不用说超出的了。我要的是理解,仅仅只是理解,无论我付出的是什么,包括生命,我只是要理解,理解这些都是为谁,理解这些是不是爱……可是,你连仅有的理解都不给,还要用反面的意义来刺伤我,让我痛得疯颠。
你说你不知道我们谁不了解谁,你说我对谁都是一脸的和气,你说我见过你对谁那样没……
谁不了解谁?想到你问的这句话我真想狂笑。我不了解你?凭我对心理学的造诣和在情场上混的这么多年我会了解不了你?我早熟的那天你还在尿裤子呢!你可以说我在别的方面的无知,但绝不能污辱我的感情深度。来到这个世界我就是为感情而活的。我对你的了解是你自己都了解不透的,你的每一个想法和做法我都能分析出前因后果及内心的所有,可你总说我像唐僧一样,从来都没让这些话进过耳机,更不用说将这些话思考一下了。我挖到了你灵魂里面的点点滴滴,而你却感觉我不了解你。我了解你的程度是你所理解不到的,你的虚荣、自私和懵懂占据了你的心理,蒙蔽了你的双眼,所以你什么也看不到,什么也理解不了。
你说我对谁都是一脸的和气,这有错吗?难道像你一样整天都像别人欠了你五百万?我是对所有人都一脸的和气,但这是爱吗?我爱的只是你一个人啊!我每天都去接所有人上下班了?我陪所有人去吃他们喜欢的东西了?我看到所有皱眉头就去担心的问这问那了?我对所有人都温柔了?我去关心过所有的人了……没有!这些你说的所有太多了,都没有!所有的所有,都只给你一个人,因为我爱的只是你一个人。而你,你说我看到你对谁和气了?这句话勾起了我些微的醋意。我看到总在提你玩的好的男孩,这个那个的,而你总是一脸幸福的说是玩的好的,连名子都舍不得对我透露。有那么多你所谓的“好”,正如你所说的有一大堆,而反感我对那些不相干的叔叔阿姨们好,连对他们和气都不行。我真的看到你与他们的好,我看到了你跟到另一个城市去看一个男孩,是我陪你一起去的,我看到了你丢下我跟那个男孩去鬼混去了,而我坐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哀伤。我看到了你跟一些你不肯透露名子的男人亲热的打着电话,你们用或者普通话或者家乡话在那打情骂俏。我还看到你一跟某个男孩在一起就缠缠绵绵的,虽然你们说你们是兄弟……
我看到的很多很多,可我对你有个异议吗?我只是在心底悲伤,同时反而更深的去爱你,不想你被任何一个所谓玩得好的抢走。这些你明白不?
我问过你,是否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离开?你说不会,可你还是说出离开的话。其实,我在问那句话时就已经知道了结果,无论我做什么,有一天你终究会离开的,我只是想骗骗自己听听你说你不会离开。也许我做的所有都不是你想要的。
我说过,我给不了你什么,除了爱外什么也给不了。我长得没有你极度崇拜的谢霆锋帅,个子也永远达不到能让你炫耀一米八以上高大槐悟,经济也不富裕,买不了多少你想要的……我穷得只剩下爱了。所以,在感情方面我一直都没有信心。可是,我一直都相信你要的不是这些东西。
我问过你多次,为什么我们两个人就走不到一起呢?你从来都没有回答过?其实结果我自己心理也清楚,只是想让你真真切切的告诉我。
你说别人的付出方式我看不到,你说我们的性格不同。性格不同可以互补啊,我们的心总能心意相通这还不够吗?别人的付出方式我看不到,你要的虚荣我确实给不了,但你可曾看到我的付出方式可曾理解过我的付出方式?我是在燃烧生命去付出的。
离开,每次你都会离开得那么突然。你可曾想到过每次你的离开我都会找一个地方黯然流泪,你可知道每次我的心伤成什么样了?
既然你总想离开,那就彻底放手让你离开吧。
既然给不了你想要的,那就以后什么也不要给了。
既然是注定了不会有结果的爱情,那就让它烟消云散吧!
我能做的,只是在这最后一幕繁华落幕后彻底地放弃。
后记:
有些相遇,如忽然而至的等待,却是触摸不了的张望,我们只能用心灵阅读。经年的回首,依然藏在内心里悲伤。有些放弃,却深深的留在我们的心底收藏,那印记烙在岁月的纸上,而变成生命的风景尘封。在可见的表面,不露痕迹。可在精神上却挽了一个结扣,而让我们无法释然并纠缠,想起时隐隐的痛感会让人有虚脱的感觉。幻灭的情绪会左右着身心,令人陷入难以复原的伤悲,久久的拖在身后,捆绑了爱情。
暗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