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我能记事的时候起,只要我们哭得时候,母亲就对我们说:“别哭,别哭,外面有狼,再哭小心狼把你叼走。”要不就是“外面有个要饭的,再哭小心人家抱走你”。母亲说话的时候面带着恐吓的表情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些恐吓的话象狗皮膏药不再起作用的时候,母亲就扬起巴掌打屁股的方式抑制住孩子的哭声。日久天长,在孩子幼小的心灵里自觉不自觉地帮他种下了胆小的种子。
上学后,老师为了让学生好好学习,采取的手段也是“打”,不打不成器。只要孩子捣乱或者不好好学习,就用教棍打学习的手或者背等部位。学生见了老师就象猫见了老鼠一样惧怕。
学生学习好象就是为了交差似的,为了应付老师检查而做。于是,学生和老师有时候就开始进行“打游击”,老师来了,装出一本正经学习的样子,老师一走就乱套了。
前几年,农村治安基本靠狗。自从疯狗出现后,人们对狗也狠加提防,母亲会对孩子说:“宝贝,不要遭别人家的狗,小心狗咬了……”所以孩子心里慢慢对狗也尽量远离它们,免得遭受它们的“迫害”。
放假期间免不了要下地,而地里偶尔会遇到蛇、蝎子之类的东西,母亲把蛇毒危害说得多么可怕,似乎蛇咬了一口就要值人于死地的可能,所以孩子见了蛇自然会不寒而栗,毛骨悚然。前几年农村打架也是屡见不鲜的事情,有的被打得头破血流,有的被打得遍体鳞伤,还有的被打得血肉模糊,残不忍睹。孩子们幼小心灵里渐渐害怕打架。
长大后成了家,见到一些家庭不和的夫妇因鸡毛蒜皮事情诱发大动干戈的流血事件。本来是夫妻之间的磨檫,经过别人的添油加醋,三分点火,最后爆发一场“战争”。打架的时候,借用“大部队”(男方动用男方的亲戚,女方动用女方的团伙。)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化干戈为玉帛。双方很少考虑后果,多数结果得不偿失,但是他们很少去反省。
长大后第一次出远门的时候,未出之前就给孩子打了预防针:外面人生地不熟,坏人多,小心别人害了你等等。为了安全起见,出去的时候还派亲人监护。生怕孩子远走高飞了。北京离老家不足五百里,哪儿有好多亲戚,我一个人去之前亲戚带我去过四五次,就是这样,当我一个人去北京的时候,母亲还不放心,那时我已经二十多了,生怕我被别人害了。我执意要去,理由是:一个人不能老让亲戚做监护,找不到了,鼻子下面还有个嘴呢,最坏处不就是丢了,即便丢了,我也无怨无悔。爸爸供了几年的书出去丢了,那能怪谁?还不怪自己窝囊。尽管费了好多周折,我还是找到了亲戚家。有一次就有二次、三次……
现在,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中,有的最远也没出山西范围。回去后和朋友说起外面的世界多精彩,他们只是刮目相看,从来没有想着自己出去闯荡闯荡。有的长得很帅气,前怕狼后怕虎,一直窝在山沟沟,过着“二十亩里一头牛,老婆孩子热炕头。”的悠闲生活,他们就是不肯走出这穷山沟。心甘情愿受穷,压根就没想如何走出穷山沟去接受外面明媚的阳光。
走向社会,生病后进了医院,医生已经掌握了患者的心理,为了让患者“慷慨解囊”,本来不要紧的病他们能说得很严重,让患者家属听了不寒而栗。反正都是来自农村,知识面浅薄,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。真正得了一些不治之症,医生也没有回天之力。据有关人士调查显示:一些癌症患者之死,不是病症发展到那样的程度而死的,多数死者都是心里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而过早就离开人世了。一般人只要听说自己得了癌,自己就吓爬下了。我亲眼见过这样的一幕:我和一些亲戚给我大姨做详细检查的时候,排在我们前面的一位老人看样子有六十多岁,他的孩子陪着。老人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,听医生说患有癌症,当时就瘫了,回去的时候是他孩子搀扶上车的。我大姨也查出有癌变。说来也巧,三天后,大姨要做进一步复查,复查的时候正好又和老人遇上了。许是近水楼台,老人居住地离医院比大姨家近多了,人家排在前边,排队的时候,老人旁边放着担架,看样子是孩子用担架抬过来的。我们和老人儿女说话,内容无非就是围绕如何治疗展开的。复查结果让围观者大吃一惊的一幕出现了:那位用担架抬过来的老人,复查结果显示没事儿,老人一下子就从担架上下来,自己一个人马上能走了。
其实,真正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,胆小有什么用啊。一些不法分子掌握了一些人胆小的心理,利用夜深人静,即便听到有动静人们也不敢出来而进行行窃活动。有些不法分子在光天化日之下,在偏僻地方乘女人不防备进行强窃,如果女人不惧怕坏人,敢于与他进行搏斗,坏人或许就不会得逞了。要知道做贼心虚,小偷也怕别人和他反抗,毕竟他的行为是违法行为。我也常听到一些女人勇于与小偷搏斗的事迹,结果小偷“狼逃鼠窜”,逃之夭夭。
请相信:正义一定能压倒险恶。只要我们胆子大了,拿起正义的武器去与那些险恶分子做斗争,让他们无立足之地,国泰民安自然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了!